看到刘泽宇的无奈,杜梦苦笑着敷衍,心里却蔓延开一阵苦涩。
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不平等的,就像刘泽宇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哥,而杜梦呢?
空挂着一个杜家大小姐的名头,从小到大却吃尽苦头,背负着无尽的仇恨。
“嘿!想什么呢?”
刘泽宇注意到杜梦在发呆,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拍到杜梦额头上。
一阵吃痛,杜梦回过神来,眉头紧拧假装生气:“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!”
“梦梦,我一直都没有变。一直是那个会守护着你护你周全的大哥哥!”
原本嬉笑着的刘泽宇突然严肃认真起来,狭长的双眸中,更是充斥着宠溺和道不完的情愫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这暧昧的话语顿时让杜梦很尴尬。
毕竟,她长大了!
良久,刘泽宇若无其事的开口,打破这无声的尴尬:“晚上一起吃个饭,咱们很久没有聚聚了。”
“嗯。是该替你接风洗尘。”
杜梦点头答应。
晚上八点,如家西餐厅内。
这个时间点,本来西餐厅内该有很多人用餐才对,可杜梦同刘泽宇一道进来的时候,却对这优雅安静的氛围有些惊讶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杜梦指着放眼看去,空无一人的餐厅,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!”
刘泽宇轻描淡写解释,低头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。
音乐缓缓,走道两旁全是新鲜的杜梦最喜欢白玫瑰,阵阵幽香。
如此别出心裁的心意,杜梦受宠若惊却又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。
一位服务员替他们上好餐后,也消失在了杜梦的视线中。
“哥,其实咱们都这么熟了,你没必要那么费心思!”
杜梦不自在的低头握着手中的酒杯,想要试探的提点刘泽宇。
“好呀,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果然在偷情!”
一声沙哑刺耳的声音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。
这熟悉的音律让杜梦心头一窒,她猛的抬起头来,看到的是江颂气势汹汹的朝二人冲过来。
“杜梦,我说好端端的怎么要和我分手,原来外面有奸夫了!”
江颂冷颜冷语挖苦着,可脸上却并未有半分痛苦的模样。
在一起那么多年,杜梦对于江颂的为人太过了解了,此刻,他只不过是想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,借机把他出轨在前的脏水泼到自己身上。
刘泽宇起身挡在杜梦面前,绅士中透着隐隐的威严,凛冽的眼神充满敌意。
冷笑一声,杜梦轻轻拉开刘泽宇,走上前来,扬起巴掌就摔了下去,字句铿锵:
“还想要点脸的话,就乖乖给我滚,否则别怪我把你和杜倩倩的不雅照公之于众!”
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江颂原本气急败坏,想要打回去,可听到照片后,却又怂了下来。
“你……你瞎说什么……什么照片?”江颂语无伦次,吞吞吐吐。
“要我再重申一遍?”杜梦脸上挂着讥讽的笑。
江颂咽了咽口水,眸中满是恐惧和震惊,最后,他只得转身悻悻离开。
杜梦看得出来,刚才这场闹剧,江颂背后一定有真正的导演。
“梦梦,看样子你和他,发生了很大的事儿?”
刘泽宇明知故问。
其实,远在国外的他一直关切着杜梦的情况,知道杜梦分手,他便毅然回国。
“如你所见,现在是水火不容的关系。”
杜梦轻描淡写一语带过,她和江颂的种种,对于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。
“像那种渣男,早点分手早点解脱,你没必要为了他伤心难过,毕竟你眼前就有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啊!”刘泽宇伸手握住杜梦放在桌子上的手,眼神中划过一丝企盼。
犹如触电一般,杜梦猛的缩回了手,她怔怔的看着刘泽宇:“哥,无论什么时候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!”
一句话,杜梦将她和刘泽宇的关系画了明线。
心头虽充满落寞,可刘泽宇仍然强颜欢笑,穿出衣服不以为然的样子:“傻丫头,我是以哥哥的身份真心待你。”
杜梦抬起头来看着刘泽宇,目光中满是感激,却又充满了疏离。
月色下,杜梦执意自己一人回家。
快要到家门口,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,里面男女小声的争执吸引了杜梦的注意。
“倩倩,现在杜梦手里掌握着我俩的证据,我不敢轻举妄动了呀!”江颂语气里充满无奈和恐惧。
伏在墙边,杜梦悄悄将手机里的录音软件打开,勾头观察着巷子里的情景。
只见杜倩倩扬手就打了江颂一巴掌,干脆利落!
“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你竟然还有脸来找我?我告诉你,最好想办法让杜梦删了那些照片,否则照片流传出去,我就告你迷奸。”杜倩倩犀利狠辣,毫不留情。
果然,这才是杜倩倩真实的面目!
一晚上吃了两个女人的巴掌,江颂彻底的恼羞成怒,他毫不留情的打回去,杜倩倩摔倒在地。
“臭婊子,你是真的忘了当初是怎么勾引我的吗?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我,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杜梦的事儿?”
江颂咬牙切齿的说着,这一下他算是彻底的醒悟过来了,原来,杜倩倩假意讨好,只不过是为了利用自己而已。
哼!现在就开始窝里斗了,看样子,这出戏会很精彩!
心头一阵畅快,杜梦看着手机上的录音,轻轻按下保存键后,握着手机离开。
回到家,杜国林和许安安坐在沙发上,瞧着杜国林面色阴沉,而许安安眉梢得意,杜梦便知道,肯定是许安安又在杜国林面前吹了什么枕边风。
假装没看见二人,杜梦自顾自的在玄关处换好鞋子,打算上了。
“你今天晚上去了哪?”杜国林沙哑严肃的声音,不由得让杜梦止住了步子。
此刻,恰巧杜倩倩一脸不悦,捂着红肿的脸蛋推门进来。
“我在公司加班呀!”
杜梦随意的说,瞥了一眼杜倩倩,讥诮着道:
“倒是妹妹衣衫褴褛,头发凌乱,脸蛋又红的要命,该不会是在外边做完什么龌龊事儿才回来吧?”